沈么鬼

爱好开车。杂食。不会写东西。只是乱七八糟地填脑洞,而已。

【雷安】神的回忆 (2)

※雷狮自述注意
※OOC注意
※原作向注意

“雷狮……”他有些吃力地喊出我的名字。他敛起的眉心让我明白他在犹豫是否要将现实陈述出来。

“我觉得你应该信任我。”我看着他眼中闪烁不定的那一片绿。“至少现在,我们是搭档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又或是认命。他说。“好吧。那是从未见过的参赛者……。”

他的话戛然而止,而我大概料到了三分。“是怎样的原力技能?”能将大赛第五伤成这样,绝对不容小觑。

“……没看清,黑色的一片……要不是我躲得及时……”他说完停了好久,没说完的话引得我蹙了蹙眉。“……反正很强。光从原力的波动就足以看出来。是嘉德罗斯那样的高手。”他继续说道,最后以一句话收束。“……或者比他更强?”

可我突然想起。这轮比赛规定参赛者禁止使用原力技能。

看来那个不爱动脑子的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他只是惊叹对方的实力,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蹊跷与严重性。

这看上去像是一个漏洞。在无法使用原力技能这一条上似乎出现了例外。而这例外偏就该死的强,能将骑士都伤成这样。我印象中还真没有这样的参赛者。况且凹凸大赛是创世神开创的比赛,这样低级幼稚的bug我并不认为会出现在比赛中。

所以。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这一轮比赛混进了一个参赛者以外的人。

还真是,有趣而又危险的消息。

就这样待在野外无异于等死,我权衡了下,那个危险的家伙随时都会折返来进行又一轮攻击,我还真没有在拖着负伤的骑士的情况下与实力未知的对方一战还能得胜的把握。

我的意思是,眼下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为重要的了。

负伤的骑士完全不像是能自己走路的样子,我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的混杂着血的泥土,低眸看了看半眯着眸子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上来。你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能正常赶路的人。”我最终还是蹲下来,做了个背人的姿势。

我看不到此刻他的表情。我只知道时间凝固了很久。

“安迷修,为我俩的生命考虑,你最好赶紧上来。”我有点不耐烦。我不知道他在磨叽什么,眼下的情况可没空应付他骄傲倔强的骑士道。

所以我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我知道这是他妥协的声音。背上突然压了一个带有温度的物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骑士终究还是明白活命最重要的道理。

我伸手将他的双脚环住背稳,站起身来。“比想象中要重一点啊。”我刻意颠了颠身上的那人,忍不住开口戏谑道。

“雷狮,别闹。”他似乎是重心不稳,只能环住我的脖颈以防自己掉落。

说实在的,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愣了一愣。尽管我知道那只是出于人再普通不过的应激性反应。

“行,不闹了。”我难得没再说些挑衅的话语,只是浅浅应了一声,前迈了几步。

失去上衣庇护的肌肤对寒冷格外的敏感,这使我自己都有些烦。好在身后背着个暖乎乎的人,他像是一个炉子,冒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气,贴在我的身上,给了我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喂,安迷修。”

我叫住他。这出于本能。所以在他应声以后我根本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我索性随便找了个话题。

“这么热,你发烧了?”

身后的人没有答话,我只听到一声轻轻的闷哼,一个有些发烫的,像是脸颊一样的东西便贴在了我的肩上。紧身背心到底还是很薄,那人的温度几乎是完完全全顺着布料烙在我的皮肤上。

“雷狮…我有点头晕……”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再没什么声音,四周也很静,只有草被我一步一步的前进而踩在脚下的沙沙声。

不知是我终于走出了树木最密的一处还是月亮终于在叆叇的夜空中将云翳拨开了,清冽如水的一片皎洁落在了前方的路上。

我踩在那片铺满银白的路上,身后轻浅的呼吸声提醒我骑士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竟在此刻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的感觉。

那人被包扎过的腹部轻轻抵在我脊椎那一片的肌肤上,血渗透了薄薄的布料,一片黏腻染在我的身上。像是身上的每一个感官细胞都被唤醒一般,我觉得他与我肌肤相贴的地方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痒,酥酥的,像一片落在心头的羽毛。

在一个横行霸道的海盗的字典里,我找不到形容此刻心情的任何词汇。

天空中的云纱终于尽数褪去,无数闪烁的繁星就这样彻彻底底暴露在我的眼中。

怎么回事?

这种陌生的感觉、这种让人不安的感觉……

妈的。我在想些什么。

我收了收胳膊将他背得又紧了几分,这一动作带出的轻微颠簸使得睡着的他有些不安得在我肩头蹭了蹭。

操。

我的心似乎又缩颤了几下。

这不是什么正常的感情,我很清楚,所以我咬了咬唇克制着将它抛在脑后。我觉得我已经走了很久,但四周不断重复的地形与那一颗每过五分钟就会出现一次的歪脖子树似乎在向我提醒一个十分不争的事实。

我。们。迷。路。了。

这是最坏的走向了。运气使然,这一路上的魔兽与陷阱着实少得可怜,可谁知——可谁知下一秒,会不会有突然窜出的高阶魔兽或是一把精准的对着我的心脏的利剑突然从一片葳蕤的林木中窜出来。

我背着骑士在树林里绕了挺久,我甚至感觉到天已经微微有了些要亮的迹象。

我开始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在路上做记号了。

然而突然间的一阵地动山摇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不远处有一棵树倒了下去,惊起成群的飞鸟发出一片刺耳嘈杂。

有人在那。

不过没有丝毫的原力波动,看来是个参赛者。

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只想远离这个逐渐变得危险的地方,身后熟睡的骑士竟没被我大手脚的动作惊醒,翻到将我的脖子抱得更紧了。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太过强烈的杀气是掩饰不住的,所以在那人进攻之前我便有预见性地朝旁一跳,只见身侧一阵走石飞沙走石,在尘霾乱舞之中,我听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想不到能在这遇见你。卑鄙的渣渣。”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嘉德罗斯了。只有那个家伙才会用这样狂妄自大的口吻像个喜鹊一样不厌其烦地渣渣喳喳。

赤手空拳地与人造人搏斗我并不占优势,何况在身后还背了个安迷修的情况下。

在权衡利弊这一方面上,没有人比海盗在行。

现在有很明显的两条路。一,放下安迷修和对方厮杀一场。二,很不体面地逃跑,但可以在过程中寻找战胜嘉德罗斯的突破点。

我雷狮必须是那种宁愿在战斗中死去也不愿在面临强敌时临阵脱逃的人。

我选择方案二。

生命是一切的本钱。为了暂时的潇洒实在是不值得将它轻易交送出去。

然而就在我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该死的。安迷修醒了。

发着烧的骑士懒懒地在我背上撑起身体,嗓音还带着些低低的沙哑与刚睡醒的软糯。“雷狮……?”

……该死。

怎么在这个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

“意外的收获啊。”金发的人造人傲然立在月光之下,清冷的光辉替他镀了层凛冽的边。“两只虫子。不错。”

身后那人猝然的颤动让我明白他这是彻底清醒了。骑士使劲推了推我。“放我下来!!!雷狮!!!”

“你打算去死吗?”我反问,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人箍得更紧了些。

“那你呢?你背着我和他打!这不是送死吗!!!”许是因为激动,他的声调提高了不少,甚至让我觉察出一丝歇斯底里。

但说什么我都不能将那个负伤还带病的蠢蛋放下来。

戏剧化的转折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

骑士依然锲而不舍地推着我,我却一直固执己见背着他。嘉德罗斯似是看烦了,纵身一跃便朝着我的方向落下一脚。

这一次着实躲得狼狈,我背着安迷修往旁慌忙一跳,摔落在地的那一刹那手肘顿时按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

是陷阱。

我和安迷修所处的那小片土地蓦然间飞速下坠,耳边风声呼啸得厉害,四周一片漆黑,很快连地上的熹微光线都看不见了。

“操,安迷修,谁他妈让你乱推的!等着跟我一起摔死吧!”

我终忍不住爆了巨粗口。以这下坠的速度来看,一落地,可怕的惯性带来的冲击力极大可能地会将我们置于死地。

“我……你背着我跟嘉德罗斯…打架的下场跟这个有什么区别?!”

我搞不懂他都这样了怎么还有力气回嘴。但令人惊喜的是,我们下坠的速度在慢慢变暗,终于在快接触到某处湿滑地面的时候,它悬空停了下来。

竟然没有摔死。这让我有些意外。

我抬头本能地看向那陷阱的出口,刚刚地面上的那个地方已经在视野里缩成极小的一点,想从那里逃出去,别说外头有嘉德罗斯看着了,光是爬,大抵都要爬个五六十分钟。

这时间还真不能这么耗。

况且还不知道嘉德罗斯有没有守在外面。

现在只能试试看这里头有没有别的出路了。

海盗的野外生存经验并不丰富,可找些火花石生活还是办得到的。狮子的嗅觉也算不错,拾起两块满是硝味的火花石使劲让他们碰撞摩擦,一小簇火花就这样腾了出来,骑士眼疾手快,拿着不知从哪捡的一根干木枝成功接上了火。

有了火就意味着有了光明。

摇曳的火光撑起了一片羸弱的光明,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个深洞的真面目。前面是窄窄的路口,最多同时能通三人。石头堆砌的长洞似乎没有尽头,直到光找不到的黑暗处,都是一条长长的道。身后也是冰凉坚硬的岩石——将后门堵得牢固到令人发指。

总之,我和他只能向前。

我和他走着,朝前,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突然窜出一支冷不防的暗箭。

空气又凝固在了一片寂静之中除了岩石上滴落的滴答水声,一股无法描述的气氛又将我与他水泄不通地包围起来。

路比看上去的要窄,两个人堪堪只能挤着肩过去。安迷修走路看上去有些颠簸,大概是伤为痊愈的关系,又或者是腿上有我还未发现的伤。想到此处我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真是,每次都让人不省心。

在这未知的环境下给人包扎显得太过危险了,我最终还是选择让他坐到我背上来。

还是老样子,他执拗地推辞两下,终敌不过我随意找的一个理由。

“我继续背你,这样就没那么挤了。”

他还是乖乖到我背上来,一边动身一边开玩笑说道。“我看你就是想因为替你挡身后的机关吧。”

“恩。”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说真的,我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我与他之间褪去了不少剑拔弩张的气氛。这让我感到惊奇。

难道是这几天和他搭档的缘故?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四处乱扫搜寻着洞里的机关以防等会受难。

但并没有任何显露在外的机关。可我却发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东西。

“安迷修,你看!”我侧过脑袋用下巴指了指一面石头砌起来的墙。

那上面满是用凹凸文字图画的痕迹。

tbc.


写得比想象中要长了
大概下一章表白或者发刀?
呜……写不出那种淡淡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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