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么鬼

爱好开车。杂食。不会写东西。只是乱七八糟地填脑洞,而已。

【雷安】神的回忆 (1)

※雷狮当上神以后回忆的自述
※卡米尔帕洛斯死亡注意避雷
※ooc注意
我对不起党和人民,就知道挖坑不知道填坑

你的眼睛还挺像他的,一片绿到底什么都看不见又似乎什么都有。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但作为交换在杀死你后我会把你这双眼睛收藏起来。

看着我的眼睛,在讲完这个故事之前我不会杀你。当然,你也别想着能从神的手中逃脱,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只会衬得你十分可笑。

听着。

那个家伙是个骑士。听上去就很老套,这种上个世纪的称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引以为傲地秉持下去的。

当时是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裁判长摘下了虚伪的面具把凹凸大赛的本质告诉了我们每个人。这种我一开始就知道的东西当然不会引得我像其他虫子一样惊诧万分。

丹尼尔给了我们每个人一天的整顿时间。为了终焉之战。佩利提议海盗团开着羚角号出去转转,在天上飞行的东西总能将很多其他参赛者的行动尽收在眼底。

我还真得感谢他的提议。不然这样我也不会看到一向都从容不迫的骑士在狩猎区被巨树的枝蔓缠绕捆绑的样子。

真是、狼狈极了。我命卡米尔停船,下船走到骑士身前笑着欣赏彼时他这副可笑的模样。

他被枝蔓缠绕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似乎用不了他那两把名字跟他一样可笑的剑。他任枝蔓捆绑着,似乎是挣扎过,但以无用告终了

“真让人难以想象啊,双剑的安迷修。”我挑衅一般冲他吃了个口哨。“这副模样,我怕是刻在脑子里一辈子都忘不了了啊。”

我吃惊的是,他连跟我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抬起那对绿色的,——对,跟你一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
我。

是一如既往的仇视吧。或许还有气恼,有羞愤。我形容不出来。毕竟小时候在皇宫听课时也没想着要去学什么词句来描绘一个骑士的眼睛。

总之那眼里没有我以为会有的祈求。他不想我去救他。好吧,我明白,形式主义的骑士宁愿自己暴尸荒野也不愿意来求一个恶党对他伸以援手。

可我偏偏就不遂他意。雷神之锤很轻松地将罪恶之源的巨树变为灰烬。缠绕他的枝条也都软趴趴地撒开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我怎么会救他。海盗做事一向以自己的利益出发。救了那个一直想讨伐我的骑士,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或许我觉得看骑士眼底的各种神奇变化会很有趣吧。反正大不了在最后关头将我救他的这条命收回去就是了。

就这样,他被我救下来了。我又做了一个让自己更不能理解的决定。我把骑士放进了羚角号里。他肯定是不乐意的,但我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骑士一脸不情愿地被我桎梏了手脚,拒绝一切吃食。活像个苦行僧。

没关系。我这么想的。反正明天决赛开始,也没人管他这么多。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挺巧,他也是

我倚在一块金属板上看着满眼倔强的他。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会想要找个话题同他交谈。

我就问。“喂,安迷修。明天的比赛你打算怎么活下来?”

“与恶党无关。”

我皱了皱眉。倒不是他的态度。我实在不喜欢他喊我恶党。我说,安迷修,换个称呼。这世上所谓的恶党有无数个,雷狮,只有一个。

我没别的意思。我不喜欢和别人混为一谈。

他沉默了。然后第一次对我妥协。“雷狮。”他终于这么叫我,这让我十分意外。

我和他之间的气氛在有些柔和的黑夜中倒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

第二天。我们到凹凸大厅集合。宣布最后一轮比赛的规则。是团队赛。二人一组,由大赛官方分配,目标是在没有原力技能时靠二人合作在新一带上狩猎区那存活七天。

我都要怀疑官方是故意为之的了。没错,他们把最不相干的海盗和骑士分到了一对。

骑士也不大想与我组队。吵吵嚷嚷地我们进了狩猎区。真是,比想象中要惊险啊。陷阱处处都有,高阶魔兽也频繁出没。当然,我不觉得这能难倒我和他。纵使我们使用不了原力。

我和他找到了一处洞穴。潮湿冰冷,但还算安全。

骑士去拾柴,我等着他。我懒得出去,况且升的篝火要人驻守。

他回来了。我们围着火焰烤了只肉少得可怜的兔子。他只要了只腿。他分明昨天什么都没吃。

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会想把手中的食物再分一半给他。然后我知道了。我是不想让他饿死,我们要一起活下去,不然谁都不能通过比赛。

“喂,吃。”我又掰了只兔腿给他。他不要,也不说话,窝在一旁思索回忆着些什么。

“何必呢,把自己弄得跟个苦行僧似的。”我撇了撇嘴不禁吐槽,硬把另一只流油的兔腿塞给他了。

他终于没推辞,吃得干净。

夜晚很冷,尽管围着火堆,单薄的衣物还是使得人手脚被冻得僵硬。骑士出奇的冷。也难怪,那家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我想了想,把他抱在怀里。他惊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推我。我把他抱紧了。

“别多想。我只是不希望这七天以内你被冷死。”我说。说给他听,也说给我自己。

他又挣扎着两下,还是靠着我睡着了。骑士休憩时的呼吸很轻,像一只猫儿似的。我借着熹微的火光仔细看了下他的脸。挺好看。但闭着眼睛。——我喜欢看那抹深邃的绿。

我可以说是一夜未眠了。我一直相信我是个直男,可怀中的人让我心烦意乱。

我想我可能是困昏了的缘故。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尤其是,喜欢安迷修那样,连女人都不会喜欢的毫无情趣的男人。

第二天大早。我打算去外面看看。怀里的人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睡得简直像一头死猪。我也不打算叫醒他。

外面的露水深重,鞋踏在湿润泥土上的感觉让我有些不适应。清晨的魔兽们丝毫跟骑士一样都还在睡觉,我用事先备好的匕首狩猎了一匹马鹿。我把有些重的马鹿尸体扛在肩上。忽然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帕洛斯。

还真是巧,这么大的一片林子都能遇见。

我循声走去。须臾空气中漫开的一股血腥味使我蹙了蹙眉。但我告诉自己这是马鹿尸体的味道。

直到我剥开一片葳蕤丛林后我看到了那一抹白色。他手中也拿着一柄匕首,脸上带笑。

我看到他脚下是倒在一片血泊中的卡米尔。

真该死。我大脑不受控制地空白了一秒。这对于雷狮来说还真是不应该。

帕洛斯注意到我了,他愣住了,敛了脸上的可恶的笑似乎是想解释。

暴怒的狮子很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虽然不能使用原力技能,但那家伙仍然不是我雷狮的对手。

匕首刺入狡猾的毒蛇的七寸之上——我是说,帕洛斯的心脏。

我替卡米尔整理了下满是褶皱和鲜血的衣服。他是我弟弟。但他的死不会让我有多难过。凹凸大赛除了最后的赢家,每个人都难逃这样的结局。

但他到底还是跟随我来参加比赛的。所以我取下了他的围巾将不知是染了血还是本来底色就如此的殷红围巾缠绕在手上。

然后我回了山洞——当然没有忘了扛着马鹿的尸体,我还不想饿死。

然而骑士不在。

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慌乱。仅仅是非常小的那么一点点。我想,他大概是因为太饿而出去觅食了。

我将马鹿用树枝搭起的架子支稳放在火上烤。火星碰触马鹿的皮肤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这惹得我有些烦躁。我看着洞口稀稀拉拉的日光逐渐减弱,再一点一点消失。大概已经到傍晚了。

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的确有些不安。当然,我前面说过了,那是因为怕他死掉而连累我赢不了比赛。

虽然我对他的实力是十分认可的,但我也很清楚,骑士那可笑的道义难免不会将他送入他人的陷阱之中。

真是让人不省心。

我最终还是打算去找他。外头是一片黑,借着树隙间筛落的月光可以依稀辨出几个被人踩踏而呈现出印子的脚印。脚比我的要小一码,大概是他的。

我顺着那排脚印走,渐渐的,四周草木深了起来,唯一的能寻到他去处的痕迹被埋在了一片深绿中。

我路过白天卡米尔和帕洛斯死的地方。还未散去的血腥味让我感到烦躁。

“安迷修!”我试着喊他的名字。空旷的森林回荡着我的声音,让我总有一种别的参赛者都死绝了的错觉。

大概也不是错觉。

让人意外的是,我很快收到了答复。在一片因为背光而阴森的有些过分的林木中,我听到了骑士的声音。

“雷狮……。”我听到他这样叫我。有气无力的。

他总算知道好好叫我名字了。这竟是我脑子里窜出的第一个想法。

狮子的听觉很是灵敏,我循着声音很快就在黑暗中找到了他。骑士靠在一棵树上,蔫蔫的,像是没有生机的凋零的花。我蹲下身子使得自己的高度与他相平。手无意在地上轻轻蹭过,黏腻温热的触感使得我触电般通身一颤。

我强压着莫名的怒意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

“与……与恶党无关。”

他还是那句话。这该死的倔脾气让我有些恼怒。我能感受到骑士的虚弱,这恰恰是引我生气的直接因素。我敢保证,他要是就在此刻死掉的话,我一定会将他的尸体大卸八块。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危险性,密布的陷阱和随时可能出现的魔兽都不算什么大事,不知藏匿在何处伺机下手的参赛者们才是最危险的。而他却毫不知死活地出来乱晃,——还是在我离开之后!!

是占有欲和控制欲在作祟。

大赛的商城系统已经被关闭了,想要去买绷带给这该死的蠢货包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当然我肯定不能放任他不知在哪的伤口一直往外淌着血,所以我将外套脱了下来,有些冷 ,在微凉的空气碰触到我皮肤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抖。

毕竟我也不是神。

我把衣服用了点力撕下一片。“伤哪了?”

他咬了咬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隐没在一片黑暗中似乎蒙了层红晕。他说,“腰……。”

我忍不住有些想笑。他这是在害羞?拜托,这里可没有他要在其面前保持形象的美丽公主。

“等会冷或者疼你都忍着点。”

我说完开始解他的衬衫,染了血的布料又黏又湿,贴在骑士其实并没有多少肉的腰身上。

我终于将他麻烦的外衣解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淋漓地暴露在了我眼前。

妈的。

我脑子里闪过一句脏话,将骑士往树上按了按。“别动。”我说,用一条衣服上撕下的长长布条绕着他腰给他包扎。

其间骑士颤了好几回,大抵是因为冷,又或者是腰部的皮肤比较敏感。我对于第二项是比较不屑的,毕竟是个男人,身体可别像女人一样娇柔。

我包扎完毕,那条可怕的伤口终于消失在同样被染红了的布条之中。他赶忙拉起衬衫想要扣上,仓促的动作似乎又无意间牵动了伤口。我听到他闷哼一声,像是疼到了,无奈地轻啧了啧便去帮他扣那麻烦的扣子。

“我说,安迷修。”我一颗一颗帮他扣着 这种需要注意力的活儿还真不太适合我。等到我将他锁骨前的那一颗扣子都牢牢扣上以后,我问。

“现在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吧。”

tbc.

是我流雷狮!对于亲情的概念会比较淡漠、所以对于卡米尔的死也并没有特别悲伤的反应

请卡厨不要打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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